厅内不冷,康奈利福吉却冷汗直流。能在这个位置上坐那么他也不是那么傻,当即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福利:“是你,是你帮霍格沃茨那帮人潜入了魔法部,都是你挑起的!”
意外地,他显得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愤怒,条条青筋暴起,整张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活像福利要抢他位置似的:“杀了他,立刻杀了他。”
四面的魔杖逼近了一些,但仍然没有动手。最先发话的人试图挡在福利面前,被后者拨开。外面的嘈杂之声未曾停歇,透过任何可能的间隙在室内回响,空气仿佛一点就会着。
“晚了,各位。我很乐意你们能夺我性命,可我得提醒你们,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如此氛围下他尚且能谈笑风生,连施舍福吉一眼都嫌多余,“禁锢思想,奴役灵魂,大兴杀戮,最终都将付出代价。我们不需要追寻建立在他人尸骨上的理想,用不着头顶一个崇尚暴政的象征。”
两拨人反反复复周旋,没有谁敢在这时念动咒语,双方皆在无声、泾渭分明地等待。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人左顾右盼着,尽量以最微小、不易使人察觉的幅度朝福利那边挪去。这样做的人多了,本来势均力敌的两方渐渐变得不平衡起来。
福吉通红的脸色变得苍白,汗珠一滴滴落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的动作算是最为显眼的,任何人都没注意到马尔福将魔杖握得都快折断了。
偏偏耳畔还回荡着福利不急不缓的音调:“你们还存有关于权力财富地位的幻想。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家族不成为第二个沈家?或者能确保不遭受以乔金斯和伯恩斯为首一群人所受到的谋害?”他鄙夷又可悲地注视着康奈利福吉,“你们所效力的、口口声声要守护你们的存在,愿意来救你们吗?”
一阵阵沉重整齐的脚步声逼近了,一声声地像是直接踩在了所有人心口。
康奈利福吉开始打颤,双腿不安地抖动,一副想动又无力的模样。福利还在念念叨叨,给本就七上八下的心加上一锤:“我们可能会输,也不害怕输,”他的一声轻笑在福吉听来比恶鬼还要恐怖,“毕竟有人的灵魂为我们陪葬。”
这也是一群疯子、怪物。如果可能康奈利福吉愿意将自己缩小再缩小,最好缩成一缕灰从地板间隙溜走。他死死低着头,似乎这样就看不见越来越悬殊的局势。这时候他只恨桌子太光滑,还能看见道道模糊扭曲的人影。
咚咚咚的响声近在咫尺,考验着每个人的神经。
“是吗?”一道高亢、冷酷的声音盖过了沉闷的动静,错觉般地,喧闹嘈杂似乎也随之散去。
福吉像是再坚持不住一般,直接从椅子瘫软在了地上,恐惧、如蒙大赦的欣喜混杂于那张圆脸上,十分滑稽。他扶着桌腿,再不愿起来,低低哀求着,努力将存在感缩到最小:“我,我不知道他会…饶恕我这一次…求您…”
在康奈利福吉哀求的时候马尔福才敢抬手擦拭额角的汗珠,还能听见站在他身后的人全都不约而同长舒一口气。
他又选对了。
汤姆里德尔懒懒将康奈利福吉提起来,拨到更远的地方,坐在了首位。一待落座,除了福利外没人愿意再将头多抬起一寸。他也根本不在乎。
“待会再谈你的事,康奈利福吉,”他来回翻转着魔杖,目光不断在分成两拨的人群中逡巡研究,压根连正眼也不施舍给福利,“只能依靠你们建设魔法部?”
他重复着不久前回荡的字眼,那双苍白纤细的手每摆弄一下魔杖所有人心里便一紧:“靠一群只会为东方叛逆叫冤、曲解意外死亡案例的饭桶?你们庸庸碌碌十几年,扯着保密法这张遮羞布,逼得巫师步步退让,现在又来谈暴政与公允,”他将话锋一转,“卢修斯,你来告诉我,他们有资格谈条件吗?”
外面的动静几欲消歇,不时有刺眼亮光闪过。卢修斯马尔福缩了缩身子,掐掉对目前形式的好奇,回答得没有丝毫迟疑:“沈家的教训遥远而不深刻,以至于他们还有闲心为叛徒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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