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贝拉特里克斯反应,慕羽便一掀袍子穿过重重魔法阵往出口走,活像进了自己家一般。如此嚣张的态度使得贝拉特里克斯几次三番想给她一个恶咒,最终还是顾全大局忍了下来。
她绝不会承认两次短暂交锋留下的印象太深刻。
这座独立于海岛的监牢全然不似阿兹卡班--终年密布的不是摄魂怪便是浓郁阴惨的雾气。碧蓝一望无际的大海推着潺潺水波和浅淡无云的天空卷在一起。偶尔有海鸟飞掠而来,刚一到海岛上空就怪叫着急速调转方向。只余层层浪花拍上一路延伸至水中的台阶。
慕羽托着下巴坐在最顶层台阶上,双腿浸泡在了海水中,正有一下没一下踢水玩。若是忽略掉身后高耸阴沉的塔楼,她的身影同远处的水天一色完全能融成一幅水墨画。
“将这座岛交给你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她只抬头望着不变的天色,“你把这经营得很好。”
这个怪胎不像是路过办事,倒像是度假来了。柔和的语气配合着海浪的节拍,由海风一拂,所有暴躁、愤怒便瓦解在了碧波荡漾的海水中。对她发脾气本就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甚至还会反弹回来伤到自身。
贝拉特里克斯将魔杖塞到袍子里,狠狠吸了一口气,以免控制不住真念出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恶咒。她不得不耐下性子坐在了另一边台阶上,所幸台阶足够长,能和怪胎充分保持距离。见一次这个杂种至少也得折寿好几年。
“诺特那个无耻的叛徒,就算死也只配死在折磨里。我有上千种方法解决那个小崽子,”说到这她来了精神,以惯有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慕羽,“给他一个痛快?我没想到你还挺顾念同学情义。”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把柄,她难得能这么耀武扬威。
慕羽掬起一捧海水,残留的,混合着那缕诡异芒果香气的味道被腥咸的水花冲得一干二净:“没必要浪费时间空间留着一个没有价值的人,”她将手心残留的海水泼了回去,“这么长时间,还没玩够?”
她总能有各种各样的大道理,更气人的是这堆道理往往很难反驳。
贝拉特里克斯哼了一声,算是揭过了诺特的事,总归也说不过:“能接下这座岛,是我的荣幸,”说到这她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不知是热的还是为何,脸颊同样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所用的语调也极为梦幻而不真实,和以往风格大大不符,“他来看过,肯定了我所取得的成效。我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哦。”慕羽拨了拨清凉的海水,看也不看她。
她怎么能奢望这个怪胎去理解信仰?既然说到底都是对牛弹琴,她也不愿再废话,起身便要走:“如果你过来只为解决诺特,那就可以滚了。”
慕羽将手里最后一捧水泼向远方,终于不再只顾着看水中自身隐隐绰绰的倒影,转而研究着身后已然因走远而模糊的影子:“不考虑要个孩子?”
那道影子差点跌进海里。
“意志、信仰总需要传承,”她装作没看见小动作,面不改色地盯着水中影子,“但凡你想,挪威总会为你提供一份药水,甚至不需要莱斯特兰奇做什么。”
如若说只单纯地要一个孩子就算了,偏偏她的话里总含着另一层意思。这层意思牵扯出了最隐晦的,连自己都尚未察觉的秘密,像在干柴上面烧了一把火,逼得人发怒。
“你懂什么信仰?”贝拉特里克斯几次三番要对她动手,又自觉和她打没有意思,双手因此以一种极为奇怪的姿势交叉扭曲,“一个只会耍嘴皮子、巧舌如簧的黄毛丫头还不配和我谈信仰。”
不管怎样发怒激动,慕羽都平和应对着她变换的视线,那双黑瞳似乎也沾染了魔法,随时都能将人吸进去。
“几十年前你那肮脏的混血母亲还没机会生下你这么个小杂种。那时候他便许诺会恢复纯血的荣光,将那群杂种畜生踩在脚下。你没听过他的演讲,更没有为他战斗、流过血。他亲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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