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守了十天,以最惨烈艰苦的方式,”伊尔弗莫尼学院大厅正中只点了几盏蜡烛,借着昏暗的光线,菲尔加西亚独立于长桌前端详铺展开来的硕大地图,地图上密集的红标实在触目惊心,“他们浴血奋战的时候,我却只能缩在这,什么也做不了。”
地图下还压着一堆图纸文件,他霍然从中抽出两张,稍稍一折一压便将停留在纸上的平面转变成了悬浮在空中的立体模型。伊尔弗莫尼学院的模型最大,将周围重叠的山林悉数涵盖了进去。依着地势起伏,城堡四周围上了一圈又一圈形状怪异的围墙,与其说是一座城堡,倒不如说更像一座要塞,显得一边的魔法国会格外小。然而魔法国会模型小是小,却格外精致。里面照映出一个个行走活动于其中的小人,除了比例小了好几圈,其余同真实的美国魔法国会没有多少区别。
菲尔加西亚在两座模型前来回踱步。昏沉的烛光照得身影不安地在墙上晃荡,任何一个人看见了都不会将眼前焦躁不安的身影同长期以来引导众人反抗的学生领袖联系起来。
他每一步产生的所有焦虑、莽撞都被墙角另一道影子分毫不差地吸收了。那道影子安静得过分,随着时间推移他非但没能冷静,步伐还越来越凌乱,影子却依旧岿然不动,视线都不因此而转移,说出来的话语气上也不是那么好听。
“所以加西亚先生的有所作为,便是想要在这个时候强攻魔法国会--在那麻瓜尚未启程访问州内、魔法国会中潜藏的威胁最大的敌人还未找出的情况下,贸然占领即使顺利攻下也难守住的阵地?”
“斯内普先生,我不....”斯内普说话的语速一天天地越来越慢,如今发出每个音节都如同钝刀割肉一般艰难。一直以来菲尔加西亚对他都是包容有加,这还是第一次察觉到这样的语气是多么令人难熬。
“你的冒进能帮助沈小姐走出极北困境,重新夺回首府吗?能劝诫沈小姐的爷爷不要一错再错吗?”斯内普打断了他,毫不客气地将他的心事全都抖了出来,“贸然进攻,对搅乱麻瓜政坛、英国掌控魔法部可有一点好处?你今年十八岁了,加西亚先生,考虑问题却还像八岁小孩。”
一连串的反问问得菲尔加西亚哑口无言,愧疚、秘密被人看穿的惊慌交织着:“我不会...我只是...”
他自己都难解释下去。承认他花费时间在这里踱步仅仅是想要宣泄情绪保持理智吗?他还没有将私事私情轻易朝人吐露的想法。
斯内普不给他一点躲避的机会,径直站在了对面。从阴影中走出时才能发现西弗勒斯斯内普憔悴得有多么迅速。如若不是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眸,几乎要以为走出来的是一副骷髅架子:“沈小姐的同门奋战十天,为的难道是让你抛弃理性打乱计划?伊尔弗莫尼上上下下,连同十三个州蛰伏蓄力整整一年,难道是为了在不必要的关头送命?”
在他的逼使下菲尔加西亚不得不正面回答:“不是。”
斯内普将双手撑在桌子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那就压抑你的情感!控制你的思想!现在是在打仗,不是在玩英雄救美的游戏。如果你真的...”他顿了一下,吞掉了到嘴边的那个词,含混了过去,“就要学会在棋盘上守好领土,看清自己的位置。”
随着感情的递进,那双眼中哀恸之色愈浓,然而当说完这番话,那抹倏忽而逝的悲哀如同一颗投向湖面的棋子,咕咚一声沉入了水底,同水光融合在了一起,再不见踪迹。
“先生,您是位伟大的人,”一阵长久的沉默后,菲尔加西亚凝视了两座模型半晌,长舒一口气,折好图纸,“没有您的一路教导指点,我也许撑不下这样的重任。”
“论教导指点你不必谢我,”菲尔加西亚每一次的探究极其认真,正是这样的认真才易让人心虚,“我只是转达邓布利多的意思,谈不上伟大。”
菲尔加西亚伸手抹过最上方的地图,指尖久久停留在东方:“压抑情感,控制思想并不容易,”他将地图卷了起来,之前的焦躁一扫而空,又变回了从不失控,温和有礼的模范学生,“您又压抑、控制了多久?”
“那几个州太安静了,”伊凡举起了手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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