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公不简单啊。
她敢笃定,在军营十年,就算她相公没当上将军,那在军营也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若是泛泛之辈,也没人犯得着对他下那种毒。
那毒那么不普通,自然不是普通人所能有的,而他能中这种毒,也能表明,他其实很不普通。
不过,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回来等死的;更看得出来,他不会真实告知她关于他在军营里这十年的事。
所以,她问都没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问他在军营里的情况。
季惊白正修着屋顶,无意一瞥,瞥到院子不远处的叶果果,他就看了过来,叶果果见他看了过来,立刻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声喊道:“相公,我回来了!”
语气还极其轻快。
随即,她就高高兴兴的快步进了院子。
季惊白愣了愣,心里有点怪。
她这一声喊,倒是像他和她是多恩爱的夫妻一样,可能是她笑容太过璀璨,他竟不抵触这种感觉。
叶果果一进院子,就将兔子和熊丢在院子里。
季惊白刚才就看到叶果果扛了个黑乎乎的东西,还没等他看清,叶果果就将这东西给扔院子里了,一发现是一头熊,他就:“……”
眼神复杂了一瞬,他才不知是什么滋味的跟院子里的小媳妇说了四个字:“饭在锅里。”他刚下去热的,见她还没回来,就又上来了。
叶果果:“你吃了吗?”
季惊白:“没。”
“那你也赶紧下来吃吧。”
“我将这个洞补好就下去,你先吃。”
“哦,好。”叶果果快步走到灶房门口,在灶房门口那个小缸里舀了水,洗了手,又洗了一把脸,她才欢快的进灶房,打开锅盖。
这就是有相公的好处啊,回来就有饭吃。
早上蒸的杂粮馍馍还没吃完,中午她相公也没有做别的,只都给热了,正在锅里温着,她拿出一个馍馍就咬了一大口,吃的两腮帮子鼓鼓的。
拿了个海碗,倒了一海碗水,她一手拿着那碗水,一手拿着馍馍吃着,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又往屋顶上看。
屋顶上已经修好两个大洞了,她相公正在修第三个洞,还有不少小洞,主要是有些麻烦,也不难修。
有些噎,她就着海碗,喝了一口水,顺了顺。
又吃一口馍馍,一边吃的两腮帮子又鼓鼓的,她一边有些含糊不清的对上面的人说:“相公,我等下要去镇上。”
季惊白看出她要处理那头熊,就道:“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修屋顶吧,这都修了,就今儿个修了吧,别拖到第二天了,怪麻烦的。”
季惊白也想今儿个就将屋顶修完,又想到以前她处理打来的猎物都没出什么事,就点了头:“嗯。”
叶果果又进灶房,拿了一个馍馍吃了,才进内室,换了套农家汉子的衣裳出来,以及头发也梳成农家汉子的样式。
等她再次出现在季惊白面前,又是满是补丁的粗布衣服,却是男子样式,但依旧难遮掩她的白白净净,像哪富贵人家偷穿下人衣裳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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