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然吗?
还是被自己体内的某物呼唤过来的呢?
在「接触」过后,空木实这样思考了无数次。
真实为何他并不明白,不过只有一件事可以确定。
那个黑色球体误解了实的心愿。
即使凭藉球体给予的超常力量,也绝对无法得到实所追寻的孤独。
要说那是为什么的话,因为连他自身都还没能发现到它。
从那天起就一直在找寻──究极的、完美的,绝对的孤独,究竟是怎样的事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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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柏油路面贯穿晨雾,又细又长无穷无尽地延伸。
慢跑鞋的薄鞋底捕捉潮湿的路面,然后踢向它。
他配合节奏从鼻子吸了两次空气,再从嘴巴吐出两次白色气息。
心脏有节奏地脉动著,让血液在全身循环。
肌肉的伸缩与呼吸,还有脉搏。实只感受著这些事物,一边持续跑步。
他的肥胖指数(bmi)大幅低于平均值,也没在高中加入田径社,所以健身跟训练并不是他的目的。说起来,他连自己是不是喜欢跑步都搞不太清楚。
实把每天晨跑十公里当成例行公事的理由,是只有跑步时可以什么都不去想。而且,他觉得呼吸跟血流可以洗去不需要的记忆。
所以,老实说他想在深夜,而不是在早晨跑步。
想要在一天结束时,单单依靠远方街道的灯火与月光在堤防上的游憩步道跑步,让白天累积的记忆与汗水一同流尽。
然而他以前真的想在晚上十点左右出去跑步时,却被义姊由水典江温和却没有商量余地地禁止了。的确,半夜的荒川河床边有改装速克达机车响著爆音,而且身为生活上必须全盘仰赖典江的高中一年级生,反抗什么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实今天──二〇一九年十二月三日,也继续做著打从开始以来已经有五年的晨间习惯。
用脚踢向地面,挥动手臂。
吸气,吐气。
就十二月的早晨而论今天的气温很高,实将防风外套的拉链拉下一半,触碰到胸口的空气感觉很舒服。根据预报,从下周起似乎会下一阵子的雨,所以能轻装跑步的日子也只剩下几天而已。穿雨衣在寒冬的雨天跑步虽然拥有几乎能独占十公里路线的优点,却会在上学前过度消耗体力与精神力。
当然,没加上某种程度的负荷,跑步就没有意义了。不过如果在学校打瞌睡挨老师责骂,那就是本末倒置了。实跑步是为了重置记忆,如果遭遇这种事情,那要花几周才能忘掉呢?
最后一次被老师叱责是两年前,就读国中二年级时的第二学期。实把义姊亲手做的樱桃派当作便当带去学校,老师却说它符合被校规禁止的「零食」的定义,不但被大骂一顿,最后连派都被没收了。
当时老师甚至开始说义姊的坏话,所以实拚命忍耐想要反驳的冲动,结果因此流了一点泪水。发现这个光景后,坏心眼的同学大声起哄嘲笑实,这一回他终于无法忍耐…………
「………………!」
实咬紧牙根,一口气提升跑步的步调。
他用几乎是冲刺的劲道在跑步路线上疾驰,一边吐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为何……想起来……了啊……!」
给我忘掉,非忘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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