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阙从凤殊这里得知了素心的过往,便道谢离开。
一张过于素白的脸上依旧如玉石般没什么表情,但眼中好歹多了些光彩。
凤殊想,此人虽生性古怪,却也是个天性至纯之人,至情至性,极为难得。
小师妹素心近来颇为黏她,与她关系越发亲厚,时不时就缠着她去问药理之学,又说着竹林别馆太过烦闷,等凤殊好了,带她到帝京内好生瞧瞧这热闹人间。
凤殊惯常喜欢疼小孩儿,便应了。
今日得知白阙是素心的亲兄长,若是往后一切顺利,让素心跟着白阙在帝京安个家也未尝不可。
思及此,凤殊想起两位师父的嘱托,便回屋写了封信,交由袭月派人送去。
待到傍晚,夜风起,这天便冷了许多。
凤殊的伤虽好了些,已经能下床,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得在屋内静养,少见风。
袭月出门办事前特地给她关好了门窗,又贴心地燃起了屋里暖炉,叮嘱了凤殊一定要按时吃药,才放心出了门。
凤殊听话地喝下那碗苦涩不堪的药。
半响皱着眉,咂了咂嘴,依稀能从里面辨出几味药:
“这兄妹二人开的药方倒真不客气,什么苦药都往里头下,折腾不死我。”
虽是这么吐槽,但凤殊也清楚这药并没有开错,都说良药苦口,她若想让伤快些好,那一天几碗苦药是少不了的。
嘴边正苦着,正愁没人消遣,房门却在此时响了。
凤殊挑眉,猜出是谁来了,便放下手中的话本子,披着袭月准备的狐裘外裳下了榻。
她没去开门,只说了句:
“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衣的桃花眼脚还没踏进来,便摇着扇子道:
“你这祖宗啊……养病也不安生。”
说着,他摇着扇子将手中带来的蜜饯子放到桌上,桃花眼一如既往带着温和深情的笑,在凤殊对面坐下。
凤殊不客气地拿着蜜饯吃了起来,嘴上也不饶人:
“我怎么又不安生了?我不是好好地被‘关’在这里,没给你柳大当家惹事吗?”
这话里阴阳怪气的,但柳含风一看见凤殊吃着蜜枣那满足地眯起眼睛的模样,登时也没了脾气。
“嘿,你这小没良心的,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怎么还像是我欠了你似的?”他故作苦闷道,一副无辜纯良的德行,活像是凤殊欺负了一个老实人。
若按照以往,凤殊必定翻个白眼不搭理他这戏精。
可今日她却只是笑眯眯的继续气人:
“这可怪不得我,是你把祖宗请回家的,可不得好生供着吗?”
柳含风被一噎,对着凤殊这张蔫坏蔫坏的小脸又气不起来,也知道这段时间她被关在这里,着实苦闷,倒也只能认输般哄道:
“行行行,姑奶奶您就是祖宗,您要如何我便如何。”
凤殊哼了一声,苦闷了几日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以为柳含风没话了,凤殊心安理得地吃着蜜饯子,谁知刚吃完第三颗,柳含风却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道:
“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把自己的底细透得一清二楚?”
凤殊手中的动作一顿,转头疑惑道:
“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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