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殊拉远了距离，围着他转了两圈，又抚着下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后开口道：
    “晏大人别急，先让我猜猜如何？”
    “猜什么？”
    “猜你这么着急到底是想去哪，唔……你不答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着，凤殊拿起晏序的手探了探他的脉象，随后露出果真如此的神情。
    她故作惋惜地看着他，边说边叹息：
    “哎呀，晏大人瞧着也是大富大贵之人，可惜也太过时运不济了，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中了无解的炽心蛊呢？
    人若中了炽心蛊，每逢蛊毒发作便犹如烈焰灼烧五脏六腑，这滋味可不好受啊。而且，发作七次后便会化作一滩血水，啧啧，也不是什么好下场啊。”
    谁知她这话一出，晏序眼中瞬间涌现摄人的杀意，若是他此刻能动，说不定已经动手掐上她的脖子！
    他身中炽心蛊的事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这么多年都不曾走漏半点风声，这女子又如何会得知这事！？
    晏序敛眉盯着凤殊，周身的气息陡然一冷，暗沉下来，咬牙挤出几个字：
    “你如何得知这些？”
    凤殊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伸手指了指出城的方向，挑眉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晏大人这么急着出城，而且行事如此隐秘，是为了到凰山上的一处百年寒潭压制体内发作的蛊毒吧？”
    所以方才在察觉她追踪时，故意留了马车做幌子，想来是晏序经历暗杀之类的事情多了，才有了如此计策。
    只是晏序万万没想到凤殊竟如此了解他，并且还运气很好地赌对了。
    可凤殊也知道，他的那些亲卫很快就会察觉出异样，现在怕是正往这边赶过来。
    她的时间不多了。
    晏序心中虽然讶异这女子竟知道了这么多，但面上半点也不显。
    他慢慢冷静下来，心中猜测，这人大费周章跟踪自己，又将手中底牌露出来，行事虽毫无逻辑，但确实不像是要害他，他先套套她的话也无妨。
    “直说吧，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有何目的？”
    这时凤殊耳朵一动，她的六感比常人敏锐些，已经依稀能听到赶来的马蹄声。
    不过她丝毫不慌，凑上前，一双好看的凤眼笑成弯月：
    “不瞒晏大人，小女略通医毒之术。更巧的是，手中刚好有一只天域蛊，若是方法得当，要解您身上的炽心蛊也是不难的。”
    天域蛊是万古之王，能克制一切蛊毒，普天之下只有一对。
    晏序花了这么多年时间都找不到，如今却是自己送上门了？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人的买卖？
    晏序眯眼：“你想要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凤殊笑了笑，踮起脚尖，再次凑到他的耳畔，轻声道，“小女所求不多。二月二十五望仙楼，静候大人。”
    现在不是谈事的最佳时机，而凤殊也已经达到了跟晏序接触的目的，接下来的事情不着急。
    他们来日方长。
    说罢，也不待晏序回答，凤殊拍了拍他的肩，便朝他挥挥手：
    “大人，咱们下回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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