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办法可行吗？”齐然在电话里问道。
    “当然。”韩师笑了笑说:“在这世界上，如果还有人能让董风垮掉，那就只能是张姑娘了。”
    齐然默默地攥紧了手机，说:“我牺牲很大，你最好保障有用。”
    “会有用的。”韩师难听地打了一个嗝:“董风啊，他已经累极了，全靠着一股劲在往前撑，虽然不知道那股劲是什么，不过就算再强......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齐然踌躇着。
    “得了，你还担心什么？”韩师讥讽地说道:“他只要歇一下，就没法再往前走了。让张晓初陪他缱绻一会吧，等他反应过来，就会发现自己心思都不在篮球上了。”
    齐然冷哼了一声，说:“韩师，你这种人真让我恶心。”
    “呵，齐老板，我的计划可是你批准的!”韩师戏谑地叫了起来:“不过，想让我背黑锅那就背吧，谁让我看好你的潜能了呢？以后老爷子把公司给你，别把兄弟忘了就行。”
    “妈的。”齐然暗暗骂了一声:“如果张晓初回不来，你也别想在集团混了。”
    “放心，放心吧。董风留不住张晓初，就他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能和你齐然比呢？”韩师咧嘴笑道:“唉，还是......然少觉得对不起妹子了？”
    齐然一言不发，挂断了电话。
    被抱在怀里的张晓初没有做声，手放在门把手上，一动也不动。
    过了两三秒，董风忽然一下放开了手，转身走到房间的窗口:“对不起。”
    “怎么了？”张晓初问。
    “我错了，我错了。”董风坐在椅子上:“我不该这样，i’msorry，张妹子......”
    “你怎么了？”张晓初走回董风面前:“累了？”
    “没有啊。”董风一摊手:“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的吗？我给你表演一个浮空二段跳啊。”
    张晓初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董风，你到底是在为了谁活着？”
    “我......”董风僵住了。
    张晓初坐在床边看着他，董风捂着脸想了好久，突然抬起头:“我为了部落。”
    张晓初浅笑一下，低下头不说话。
    “笑什么啊？”董风说:“张妹子，你该不会为了联盟吧？”
    “我为了我自己。”张晓初把手放在董风的肩膀上:“董风，人是为自己活着的，你如果真的很累，就别逼自己了。”
    董风沉默，伸手拿开了张晓初的手，说:“张妹子，我不配为自己活着。我这一辈子，什么时候死也不过分。老天留我一条命，就是让我将功赎罪的。”
    张晓初的眼睛睁大了，董风深深吸了一口气，讲起了以前的事情。
    2010年，九年之前
    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男孩从一栋居民楼里钻了出来，他神情慌乱，趿拉着一只鞋，左半边脸上不知被什么东西划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淌满了他的半张脸，一直淌到肩膀上。
    男孩尖声大骂了一声，跌跌撞撞朝着街口跑去，在他身后，两个提着刀的青年从楼里追了出来。
    “抓住那小子!”一个青年大喊道:“逮着他!”
    两个人一路猛追过去，男孩大骂着，扶着沿街店面的墙壁逃跑，他冒着血的手在墙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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